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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感恩小故事精選6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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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感恩是一種文化素養,是一種思想境界,是一種生活態度,更是一種社會責任。下面是關於感恩小故事,歡迎參考。

關於感恩小故事精選6則

 篇一:不敢辜負的青春

大二的時候,他的生活就像一幅亂七八糟的調色板——逃課,迷戀網遊,喝酒,和外校女生戀愛,很忙,但都與學業無關。

這樣的頹廢,不求上進,自己並不是沒有警醒,只是計劃容易,執行好難,他還是會隔三差五地玩個通宵。

暑假,他原打算在學校補補功課,再打份工,可是女友又邀他參加她們班同學的假期遊,無奈,他只好再次擱置計劃,登上了開往西安的列車。

正是暑運,車上人滿爲患,他們只買到兩張臥鋪票,大家只好輪換着去休息,餘下的就在硬座車廂裏打撲克,玩得不亦樂乎。

列車在他家鄉停靠的時候,看着窗外熟悉的風景,聽着濃重的鄉音,有那麼一剎那,他想起了在家務農的父母。每次打電話,他們都說一切都好,讓他放心,他於是也就真的放下心來,不再心心念念……想到這裏,他有些走神,直到有人催促他發牌,他才又沉在遊戲中。

凌晨三點,他和女友拖着濃重的睏意去臥鋪車廂休息。人太多,走道里擠滿了睏倦不堪的人們,有好多農民工模樣的人,頭枕在編織袋上,昏昏沉沉進入夢鄉。

在一節車廂連接處,小小的空間裏,人們橫七豎八地或坐或躺。他忽然像被針紮了一樣,大聲叫起來,只見他的父親蜷在角落裏,背倚着包裹,微仰着臉睡着。

世界很大有時又很小,他竟會在這裏和父親相遇。

父親看見他也大吃一驚。父親說,他是去鄭州的建築隊幹活,農活忙完了,正好出去轉轉。望着父親皺巴巴的汗衫,亂蓬蓬的頭髮,黝黑的蒼老的臉,他知道父親故作輕鬆的話語,是不想讓他擔心。

父親又問他去哪裏,他囁嚅着說出行程,父親卻鼓勵他,年輕人就該這樣,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嘛。想到亮紅燈的功課,他不敢看父親的眼睛。

他勸說父親不要再出去做工,父親說,勞動慣了,閒不下來。父親從不在他面前訴說生活的苦,他也很少想過父親的付出。現在,在這個擁擠不堪的列車上,看着年老的他揹着行李捲出外做工,他心裏涌起一種難言的酸澀。

那晚,父親在他的臥鋪車廂裏睡得很香。送父親下車後,他在自己的口袋裏發現多了200元錢,兩張皺皺巴巴、浸着汗漬的鈔票,讓他覺着沉重、燙手。

他忽然就沒有了出遊的興致,那場旅行,他的眼前老是晃動着父親滿是皺紋的面容。

從風景區回來,他在父親打工的城市下了車。天悶熱得像個大蒸籠,暑氣滾滾,空氣裏冒着乾渴的味道。

在郊外的建築工地,他見到了正在忙碌的父親。工地剛施工不久,樓房才建起一層多高,在機器轟鳴聲裏,父親正踩着用木板搭起的腳手架,叮叮噹噹地捆紮鋼筋。看見他,父親急忙從架上下來,心疼地責備他大熱的天來工地做什麼。看着父親溼透的汗衫,被暑熱薰得黑紅的臉膛,他直覺着嗓子發堵,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從他臉上滑下,流進嘴裏,鹹澀的苦。

正說着話,有工友從身邊走過,父親自豪地介紹:“這是俺上大學的兒子。”那工友又問在學校學的啥?“唸的是計算機,開學就大三了。”父親大聲回答,又側頭看看他,一臉欣慰的幸福的笑。

他心裏五味雜陳,想想那兩門掛科的功課,無地自容。

他在工地呆了兩天,才知道,那天父親在火車上把僅有的錢都留給了他,現在的生活費,是拿工錢代扣。天氣那麼熱,每天強體力的勞動,簡單、粗糙的飯菜就是父親全部的生活內容。他苦勸父親回家,他留下來做工。父親有些生氣:“俺幹莊稼活的,這點累算啥,這哪是你讀書人呆的地方,你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比啥都強。”

這些年,他變得浮躁無比,忘記了自己的來處。如今,父親烈日下的汗水,一滴一滴濺在他心裏,喚醒他沉睡的心。

那個暑假是他最難忘的一個假期,他突然感覺長大成熟了許多,從此,一步步踏踏實實走好自己的路,和從前頑劣的他判若兩人。

多年後,當他和父親聊天,還常常會提到那年夏天,只是,他沒有告訴父親,如果沒有那次火車上的相遇,他不知還要揮霍多久的時光。

父親拼盡一生,用全部的心血,澆灌他人生路上的片片綠蔭,他怎能再辜負青春。這是從那以後,經常盤桓在他心裏的一句話。

 篇二:父親的掌中花

每天早晨,都會碰到那對父女。稍顯滄桑的父親騎着一輛半舊不新的自行車,後座上坐着他的女兒。遠遠看去,女孩鮮豔如花,而她的父親,就像一根樹枝。

不由得想起我的童年。我的童年也是這樣在父親的自行車後座上度過的。

上一年級時,有一次走一段上坡路,父親下來推着自行車走。我蹦下自行車,在路上瘋跑。父親一雙大手抱起我,把我放在自行車的前樑上,說:女孩子要像花一樣,莊重文雅。我不知道什麼叫“莊重文雅”,但我懂得“像花一樣”是什麼意思,因爲花總歸是漂亮美麗的。

中學距離我們家有10多裏地,需要住校。我坐在自行車前樑上,父親雙手握着車把,把我圈在他的懷裏,我稍稍低頭,因爲此時的我個頭已經長高,會擋着父親的視線。

我不經意間側頭看父親,他的鬢角竟有銀絲閃亮。“爸爸,你長白頭髮了啊!”我驚呼。

“長白頭髮有什麼稀奇?就像樹一樣,到了秋天葉子就黃,這是很正常的事。”父親淡淡地說。

“可是,明年葉子還會再綠,人是不能再變成少年的。”我竟有些小小的傷感。

“傻孩子,不是還有你嗎?你就是我的希望啊。”

父親是一棵樹,我是樹上的花朵。

就這樣,一過18年。

那是早春二月,花兒還沒有熱烈地綻放,只有迎春花在寂寥地開着。父親病倒了,很重很重。我推着自行車送他去醫院,父親坐在後座上,瘦削的身體如一株還沉浸在冬天不願醒來的樹。我的臉上開始有細細的汗,父親從自行車上下來,與我並肩走着,他枯瘦的手握住我的手,給我一股無形的力量。

父親和樹一樣堅強,他在百花盛開的初夏,帶着滿臉笑容回到了家。我與他相擁而泣。

那個秋天,父親還是走了。

走過遠遠時光,走不出父親如樹一般的陰涼。

那個父親,一手握着車把,一手向後圈住女孩,像呵護一朵花般小心。我的眼睛有些溼潤。

 篇三:秋天的懷念

雙腿癱瘓後,我的脾氣變得暴怒無常。望着望着天上北歸的雁陣,我會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聽着聽着李谷一甜美的歌聲,我會猛地把手邊的東西摔向四周的牆壁。母親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聽着我的動靜。當一切恢復沉寂,她又悄悄地進來,眼邊紅紅的,看着我。“聽說北海的花兒都開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總是這麼說。母親喜歡花,可自從我的腿癱瘓後,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這兩條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麼勁!”母親撲過來抓住我的手,忍住哭聲說:“咱孃兒倆在一塊兒,好好兒活,好好兒活……”可我卻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經到了那步田地。後來妹妹告訴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來覆去地睡不了覺。

那天我又獨自坐在屋裏,看着窗外的樹葉“唰唰啦啦”地飄落。母親進來了,擋在窗前:“北海的菊花開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臉上現出央求般的神色。“什麼時候?”“你要是願意,就明天?”她說。我的回答已經讓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說。她高興得一會坐下,一會站起:“那就趕緊準備準備。”“唉呀,煩不煩?幾步路,有什麼好準備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邊,絮絮叨叨地說着:“看完菊花,咱們就去‘仿膳’,你小時候最愛吃那兒的豌豆黃兒。還記得那回我帶你去北海嗎?你偏說那楊樹花是毛毛蟲,跑着,一腳踩扁一個……”她忽然不說了。對於“跑”和“踩”一類的字眼兒,她比我還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

鄰居們把她擡上車時,她還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鮮血。我沒想到她已經病成那樣。看着三輪車遠去,也絕沒有想到那竟是永遠的訣別。

鄰居的小夥子揹着我去看她的時候,她正艱難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艱難的生活。別人告訴我,她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是:“我那個有病的兒子和我那個還未成年的女兒……”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黃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潔、紫紅色的花熱烈而深沉,潑潑灑灑,秋風中正開得爛漫。我懂得母親沒有說完的話。妹妹也懂。我倆在一塊兒,要好好兒活……

篇四:世界上最好的手

三年前,我和父親一起旅遊。中午的時候,我們來到一個山間小鎮,走進一個小吃店吃飯。

店裏人挺多。我們看到一張桌旁坐着一個年輕的母親,她打扮得很利索,抱着孩子,身邊還有個包。我走過去,問:“我們可以坐這兒嗎?”

她微笑着點點頭。

那個母親哄着孩子,一邊笑,一邊給孩子餵飯。孩子約有兩三歲大,很可愛,張大嘴巴等着媽媽用勺子喂。

我在一旁,好像感覺到有點異樣。對,是那個母親的動作。

她把孩子放在右腿上,雙手抱着,然後,用嘴咬着勺子的一端,很熟練地低頭在她的盤子裏舀菜,再喂到孩子的嘴裏。開始,我以爲她在逗孩子玩,但她那麻利的動作,告訴我另有原因。我不好意思直接問,便低頭吃飯,偶爾擡眼觀察那母子倆。我發現,年輕母親的雙手好像沒有問題。

父親大概也發現了這個年輕母親的奇怪舉動,便和她攀談起來。突然,我發現了一個讓我吃驚的事實:那孩子的兩隻袖管是空的。我偷偷拉一下父親的衣角,她大概感覺到了,繼續那樣喂着孩子,也不看我們,只是看着孩子的臉,平靜地說:“是幾個月前的一場意外。”

她沒說是什麼意外,只是說孩子的爸爸已經離開家鄉,去浙江打工,爲的是趕快存點錢,爲孩子裝一雙“世界上最好的假手”。

“要世界上最好的。”她又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我終於忍不住問道:“那麼,你爲什麼要用嘴咬着勺子喂孩子吃飯呢?”

她解釋道:“孩子失去雙手時,還不記事,他還不知道將來的艱難。但是,他這一輩子註定了要用假肢,要用嘴和雙腳代替自己的雙手。我是他媽媽,不能讓他現在就感到痛苦。我要讓他和所有的孩子一樣開心。我要讓他知道,媽媽也是用嘴做事的。開始我不熟,慢慢地就會了。孩子天天跟我在一起,看着我,就會模仿的。我只要在孩子面前,就儘量用嘴做事。現在,他可以用嘴做好多事了。”

“我要好好保護他的牙齒。”她一面說着,一面開始收拾。我看着她熟練地抱着孩子,輕輕地放進一個小車裏,然後,用嘴收拾着桌子,把一些雜物放進一個開口的包裏,用牙一拉帶子,帶子越過頭頂,包挎在了肩上。

她跟孩子說:“跟爺爺和阿姨說拜拜。”孩子搖晃着小腦袋,咿呀着說:“拜拜。”她繼續和孩子說着話,轉身出了店門。

看着母子倆快樂的背影,我一直在想,一個很普通的母親,竟會如此偉大!

  篇五:只爲這一聲媽媽

她是黑龍江鶴崗的一位加油站工人,一位單親媽媽。她的幸福在25歲那年戛然而止:孩子被查出腦積水,而身爲醫生的愛人深知這樣的病即使華佗再世也無藥可醫,在一個明媚的午後決絕而去。

她的天空從此沒了陽光。

那天,她牽着孩子的手在街上跌跌撞撞地行走,一個女士的話引起了她的極大興致。那人說,孩子在三四歲的時候學鋼琴能開發智力。像一劑針,興奮着她的神經。她的心豁然明亮,牽着孩子興奮地趕到鋼琴培訓班報名。不料,老師知道學琴的是這個目光呆滯的孩子時,無情地拒絕了她。

她不信,偌大的城市就沒有一個肯教孩子學琴的老師!於是一家接一家問詢。迎接她的無一例外都是鄙夷的目光和厭惡的表情。她心碎了,抱着兒子淚水橫流。

沒人教,自己來教!她取出了全部的積蓄買了一架鋼琴。

她的業餘時間,有了新的事情。那就是坐在電腦前學琴,再把學到的教給兒子。但是,事情遠沒她想的那樣簡單:對於音樂一竅不通的她來說,琴譜猶如天書。雖然視頻中有老師的講解,但是她的手指,也因爲從未觸摸過琴鍵而粗硬難馴。使得原本悅耳的音符,從她的手下流出後變成了刺耳的噪音。而她的兒子,在她手把手教時,不是胡亂地撥弄就是呆滯地無動於衷,更令她心傷不已。

即使這樣,每天她還是要強迫兒子坐下來彈一會兒。漸漸她發現對琴無動於衷的兒子開始學她的樣子在琴鍵上跳躍敲擊。她心下一喜,篤信兒子對音樂是有感應的。於是,無論多累,都要教兒子彈上一陣。她隨即又發現,兒子練琴時神情專注,是做別的事情時所不曾見到的,而且琴聲也比她的聽來悅耳。並且自從兒子對琴有了興致起,教他別的東西學得也比以前快了許多,這讓她更有了教下去的動力。

但是還有一個願望,折磨得她寢食難安。那個願望是:聽兒子叫聲媽媽!

兒子已經9歲,學會了很多事情,可是還不會說話,她還沒聽到兒子叫媽媽!

那天,她如往常一樣陪兒子練琴,突然聽見一聲含糊的“媽媽”自身後傳出。她以爲是錯覺,沒予理睬。接着又傳來一聲。她回頭,只見兒子嘴脣翕動,又一聲媽媽隨口而出。她一把摟過兒子,哽咽聲聲。這一聲“媽媽”,她等了多年,她盼了多年。今天,終於讓她等到了!

令她更加快慰的是,自從會叫媽媽,孩子像聰明懂事了不少。到10歲的時候,基本能夠自理。她果斷地把孩子送到了學校。

今年,孩子15歲,讀五年級。彈琴仍是兩人的必修課。她喜歡和兒子合奏,那種感覺美好而溫暖。而醫生的話,把這份溫暖昇華成喜悅——醫生說,孩子的智力水平已經接近正常孩子。這從病理上說,簡直是不可能的。是她用音樂喚醒了孩子沉睡的思維,創造了醫學的奇蹟。

她聽完喜極而泣,這是對她最大的褒獎。爲了這一天,她自學音樂10年。10年的真情守候,10年的傾情付出,爲的是孩子的一聲媽媽,爲的是孩子與常人無異!她做到了!

《中國夢想秀》的舞臺上,她告訴兒子:就是全世界都放棄你,媽媽絕不會放棄,因爲,你是我親愛的小孩,我是你親愛的媽媽!

她叫鄭亞波,一個普通的單親媽媽——2012年感動人心的最美媽媽。

 篇六:挑山的母親

2011年9月初,作爲中國四大道教名山之一的齊雲山熱鬧非凡,山腳下霧靄繚繞的一所院落內更是賓朋滿座喜氣沖天,在很多人的簇擁下,一位蒼老的母親正在爲一雙兒女去大學報到送行。依依不捨的兒女突然跪倒在母親面前,放聲大哭,一時間衆鄉親也不禁淚流滿面。

那位母親名叫汪美紅,是齊雲山深處的一位女挑夫。

1994年3月1日,汪美紅的丈夫在村口的橫江裏捕魚時不幸失足跌入深潭溺亡,留下了三個幼弱的孩子和5000元的債務。家裏的頂樑柱瞬間沒了,汪美紅覺得天也塌了,她哭得天昏地暗也於事無補,索性擦乾眼淚,接受了這個嚴峻的現實: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中,3歲的老大生下來就是患先天性白化病、眼睛全盲的殘疾兒,而不滿兩歲的一對龍鳳雙胞胎纔剛會走路。日子總要過下去,三個孩子總要吃飯,汪美紅拒絕了孃家人勸她另嫁的想法,她發誓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孩子們撫養長大。

1994年10月,齊雲山主體道觀——玄天太素宮重建工程正式啓動,大量的建築材料需要人力挑運上山。挑100斤上山,報酬是5元,汪美紅心動了。在人們詫異的眼光中,村裏唯一的女高中生汪美紅換上解放鞋扛起扁擔,加入到了挑山工的行列。

通向齊雲山的九里盤山道約六公里,是條几近陡直180度不拐彎的4000多級山道臺階,平常人不負重也得弓着腰臉貼地氣喘吁吁才能爬上去,可汪美紅爲了多賺4元錢,第一次就挑了180斤沙石。剛挽着褲腳爬了1公里,她就感覺眼冒金星呼吸不過來。她很想就此放棄,可一想到9元錢能給半年沒沾葷腥的孩子們買好幾斤豬肉,她就咬牙堅持了下來。結果,別人兩個小時都下山了,她足足挑了近9個小時。當擔子上的沙石卸下,她才發現肩膀已經被磨爛,雙腳都是水泡,有些已滲出血來。爲了孩子,就這樣,她一天天堅持了下來。身上有傷,她就簡單塗些草藥,苦痛都強忍着,因爲家裏的孩子是她最大的支撐。後來,時間長了,她也慢慢掌握了一些負重上山的技巧。爲了掙錢,給孩子們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她有時一天能拼命往返四趟。

白天爬山就足夠讓人心驚膽戰的了,汪美紅有時晚上還挑東西上山。只要山上有人打電話,無論何時,她都會急忙給人送上去。她怕,怕僱主稍微不稱心,她就會失去工作的機會。她一個柔弱的女人挑着擔子,帶着手電筒,想着孩子,唱着山歌,就這樣,齊雲山的白天黑夜和每一道臺階都銘記了她血汗的足跡。

不僅在齊雲山,爲了給一雙考上初中的兒女籌集學費,2005年夏天,黃山風景區雲谷索道擴建。爲了吸引挑夫上山運建材,景區承諾,每挑100斤運費50元,另付10元伙食補助。優厚的報酬使得汪美紅和幾個村民結伴乘車趕往黃山。那時候,她一天要挑兩趟,能賺100多元。十天後,她拿着掙到的1500多元錢,心裏美得樂開了花。但由於黃山離家遠,她又惦念着孩子,最終她還是放棄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汪美紅就這樣在山道上風雨無阻地艱難攀爬了17年,在20多萬公里的陡峭山路上往返近6000個來回,磨破了120多雙解放鞋,用斷50多根扁擔,她用一個母親的雙肩撐起了孩子平坦的路。

她的血汗最終沒有白費,三個孩子懂事孝順,勤儉努力。一對雙胞胎兄妹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很小的時候,他們就能幫媽媽照顧哥哥,並且在假期裏,還分別堅持去打零工補貼家用。汪美紅不指望孩子們爲家掙錢,她唯一在乎的是三個孩子都能有出路有出息。於是她總是對上學的兒女說:“掙錢是我的事,讀好書纔是你們的事。”

2011年7月,齊雲山腳下的汪家傳來了陣陣爽朗的笑聲,蒼天不負有心人,汪美紅的女兒汪力利以573分的高考成績被安徽醫科大學7年本碩連讀臨牀醫學專業錄取;兒子汪力勝以536分的高考成績被安徽理工大學工程力學專業錄取。更讓汪美紅欣慰的是,同年,年僅20歲的大兒子在上海一家盲人按摩店找到了工作,終於能夠自食其力了。

“出去挑了總會有收穫”,這是汪美紅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再樸實不過的話了,作爲齊雲山如今唯一的一位挑夫,並且是女挑夫,她用自己的肩挑起了兒女幸福的康莊大道。2011年9月學校開學時,由於齊雲山風景區月華街南天門隧道開工,她也面臨失業。兒女們都想讓她跟隨着去學校附近做個小買賣,可她拒絕了,她說:“孩子,外面不是咱的家,咱的家在齊雲山腳下,無論你們走到哪裏,我都會在這裏替你們守護着它。”現在,兒女都離家了,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在還能動的時候爲兒女多攢一點錢。

這就是母親,透過困頓與堅強,48歲的汪美紅用最質樸的靈魂,詮釋了對兒女無私的愛和對生活的無盡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