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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狗和狼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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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是用假託的故事來說明一個道理或教訓。寓言中的故事都是諷喻和比況,具有諷刺或勸誡的性質;它所寫的人或人格化了的物,大都是反面的或性格有缺陷的;不注重形象的具體描繪,篇幅短小。下面小編爲大家推薦兩則富含哲理的寓言故事,歡迎大家進行閱讀欣賞,更多精彩的故事盡在本站。

家狗和狼

(一)家狗和狼

一條飢餓的瘦狼在月光下四處尋食,遇到了餵養得壯實的家狗。他們相互問候後,狼說:“朋友,你怎麼這般肥壯,吃了些什麼好東西啊?我現在日夜爲生計奔波,苦苦地煎熬着。”

狗回答說:“你若想像我這樣,僅只要學着我幹就行。”

“真是這樣,”狼急切地問,“什麼話兒?”

狗回答說:“就是給主人看家,夜間防止賊進來。”

“什麼時候開始幹呢?”狼說,“住在森林裏,風吹雨打,我都受夠了。爲了有個暖和的屋子住,不捱餓,做什麼我都不在乎。”

“那好,”狗說,“跟我走吧!”

他們倆一起上路,狼突然注意到狗脖子上有一塊傷疤,感到十分奇怪,不禁問狗這是怎麼回事。狗說:“沒什麼。”狼繼續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點點小事,也許是我脖子上拴鐵鏈子的頸圈弄的。”狗輕描淡寫地說。

“鐵鏈子!”狼驚奇地說,“難道你是說,你不能自由自在隨意地跑來跑去嗎?”

“不對,也許不能完全隨我的心意,”狗說,“白天有時候主人把我拴起來。但我向你保證,在晚上我有絕對的自由;主人把自己盤子中的東西餵給我吃,傭人把殘羹剩飯拿給我吃,他們都對我倍加寵愛。”

“晚安!”狼說,“你去享用你的美餐吧,至於我,寧可自由自在地捱餓,而不願套着一條鏈子過舒適的生活。”

這是說,自由比安樂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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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母親,是條河

盤龍河,雲南南部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河面不寬,卻九曲連環,浪淘風簸,直下越南。南下的水路,必須經過一座縣城中心,儼似一條城內河。每當夕陽返照,彤光浸染,被晚霞染紅的河水伴着兩岸成行的翠柳潺潺流過,閃耀着粼粼的.水光,恰似顆顆金光四射的紅寶石。耳後傳來幾聲燕子清亮的呢喃,一回頭,早已飛到你的前面。它們或貼着水面,或圍着堤柳,嬉鬧如岸上頑皮的孩童。徐徐清風吹來,暖暖的,使人陶醉,讓人眷戀。

晚霞中,常見到一位老太太,順着路邊的翠柳,從北向南走來。老太太白髮稀疏,又瘦又小,雙腕挽着一個老舊的竹籃,籃子看起來挺有分量。老太太低着頭,獨自躑躅,自言自語。不時一些車子鳴笛而過,她不擡頭、不斜視,依舊自說自話,像在數數,又像在念經,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

順着陡陡的堤壩石階,老太太步履維艱地下到河邊,坐在冷冷的長有青苔的臺階上,目送着眼前的浪花一朵朵地開到遠方,很快就凝了神。這時,老太太儼然成了一座雕像,唯一還動的,是額前一縷被風拂動的銀髮,和渾濁老眼裏閃爍的那點淚光。

直至華燈初上,萬家燈火,老太太才輕輕地捧出籃子裏的東西——竟是一個個顏色各異大小不同的瓶子,有酒瓶,也有小藥瓶,有綠色的,也有褐色的。老太太一一放進水裏,那種謹慎,彷彿在給魚兒放生。瓶子都是密封的,旋即浮了起來,又被身後金紅色的浪花擁簇着,緩緩向前。

這隔三差五便會重複的場景,全被大劉看在眼裏。

大劉是個退伍軍人,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左腳受了傷,傷好之後,走路就有點跛。復員不久,所在的廠子就倒閉了。這些年來,就靠着政府撫卹金,維持一家人的生計。因爲大劉腿不好,只能偶爾給一些單位或者商店拉拉貨、看看門、撿撿廢品,以補貼家用。

那年恰巧破爛挺值錢的,特別是啤酒瓶,八個空瓶子就能換一瓶啤酒。所以,大劉覺得老太太簡直是在把錢往水裏扔!於是,等老太太前腳一走,大劉便趁着暮色,沿着河堤,用樹枝把瓶子撈回來。有的漂得遠了,樹枝夠不着,大劉就用石頭往瓶子的那一頭砸,砸起的水波一蕩一漾,不久便把瓶子穩穩地送到岸邊來。

因爲天黑不注意,大劉撈了許多回,才發現每一個瓶子裏頭都裝着一張紙條!

大劉依次打開紙條,吃驚地看到,每一張上面,都消晰地寫着一行字:王小龍,你在哪,媽媽等你回家!

雖然大劉不知就裏,卻也明顯地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這簡單的瓶子與紙條的背後一定有一個不簡單的故事!

之後,大劉就在河堤上,等那老太太再來。可是一天、兩天過去了,一個月、兩個月也過去了,那位老太太始終沒有露面。

大劉心急火燎地順着老太太以前來的方向,大海撈針般地打聽她的情況,終於得知,孤寡多年的老太太,在兩個月前的一個夜晚,悄然離開了這個世界。更讓大劉難受的是,老太太唯一的兒子,和他一樣都在幾十年前參加了對越自衛反擊戰,只是,在一場戰役中失蹤了。之後,政府追認他爲烈士。起初,老太太也算接受了兒子死亡的事實,可隨着時間的推移,風燭殘年的她,越來越堅信她的兒子沒有死。她的兒子,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老太太始終記得,那天,她送小龍奔赴戰場的那天,是在一個暮色迷濛的黃昏,就順着這條河,隨着隊伍,消融在天邊的晚霞裏。

只留下一個永遠無法忘記的轉身,和那淺淺的一笑。

老太太認爲,沿着這條河,應該能有人知道她兒子的情況。老太太自己是走不動了,但那些紅紅綠綠的瓶子,或許能幫助她兒子架起回家的路。

可惜,老太太一死,這條路便斷了。

盤龍河的水,依舊無聲無息地流,燕子依舊那樣地飛,清風依舊那樣地吹。

卻有一個瘦而高挑的男人,常在微風習習、暮陽如血的傍晚,一瘸一拐地來到河邊,小心謹慎地往水裏投放着紅紅綠綠的瓶子,之後,眼神便隨着瓶子流向遠方,直至夕陽融化在他的眼睛裏,瓶子融化在水天一色中。

那神情,莊嚴而肅穆,彷彿一個軍人在注視着冉冉升起的國旗。在男人的眼裏,紅彤彤的晚霞,燒得更豔更熱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