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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驚險故事:紫色圍巾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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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殷雪,是我班新來的插班生。從剛進班的一刻起她就已經顯得與衆不同。精巧的面龐卻白的出奇,似乎臉下沒有血液在流動,接着是一頭黑色的長髮與她白皙的臉龐是那樣格格不入,長長的劉海讓人看不清她的雙眼。最後便是她一直圍着的紫色圍巾,那條圍巾似乎是那樣的——‘紫’。

真實驚險故事:紫色圍巾

與以前的插班生一樣,殷雪被直接送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當她從我身邊走過時,一股濃郁的茉莉花香撲面而來,但是這香味卻又讓人很不舒服。我看着殷雪輕輕地走過,輕輕地坐下,輕輕地拿出書,輕輕地,輕輕地……這一瞬間好像全世界的聲音都因她的到來而消散了,而我也好像變成了她寂靜世界裏的一粒灰塵。看着她靜靜地坐在那裏,我心中莫名的泛起一陣酥麻,貌似我已經喜歡上了這個‘輕輕地’女孩。

一整天,我都在偷偷地觀望她,可每次回頭,發現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望着窗外,即便是下課時的噪雜也沒有打破她角落裏的那份寂靜。而教室內也沒有人去和她說話,好像都沒人感覺到她的存在,除了我!

我抑制住狂跳的心,強裝着鎮靜,生怕別人看透我的心思。“殷雪?是叫殷雪吧?呵呵,我叫張若名,你好啊!”我生硬的同她打了個招呼,可她卻依舊盯着窗外。我覺得整個臉都在冒火,她的反應確實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不甘心,又開口說:“打擾到你了嗎?呵呵,我只是想和你認識一下。”她還是望着窗外。躁動的心使我產生了莫名的不安,額頭也不知何時佈滿了冷汗。我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忽然,殷雪的頭動了一下,她這突然地動作反而嚇得我渾身一顫,額上本就搖搖欲墜的汗珠,此時也沿着面頰滑落下來。我緊緊盯着殷雪,只見她的頭一點點的轉向身後的我,可她的身子卻依舊朝着窗外!當她的頭完全轉向我時已經和身體扭成了不可思議的角度,而她圍着的紫色圍巾也在這個過程中變得更‘紫’了,似乎在這圍巾下正向外溢着鮮血!面對這出乎意料的一幕,使我心裏最後一道防線也徹底崩塌了,充滿內心的是恐懼與厭惡。只見殷雪生硬的張開嘴:“張…若…名嗎?”她的聲音猶如刺骨的寒風一直刺透我的心臟,我望着她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猛的張開眼,只見講臺上老師正喊着我的名字:“張若名!叫你這麼多遍才睜眼,睡死得了!”老師剛要繼續罵我,無奈下課鈴聲響了。老師惡狠狠地看着我:“放學後上辦公室找我!”我沮喪的點了點頭,用手擦了下滿是汗水的前額。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望去,只見牆角空無一人。我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急忙詢問同桌:“插班生呢?”“插班生?什麼插班生?你做夢了吧,根本沒有啊!”同桌驚訝的說。“什麼!!”我低着頭,腦中反覆回想剛纔的事,不安的心與零碎的夢讓我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哈哈…哈哈哈!”同桌突然大笑起來“你,你笑什麼?”我被同桌的笑徹底弄懵了“哈哈哈,我看你真是快睡死了,怎麼什麼都忘了,哈哈…”同桌笑的前仰後合,而我卻只能呆呆的望着他“騙你呢!殷雪請假走了。我看你剛睡醒就找人家小姑娘逗逗你啦,哈哈…”“死去吧你!”我狠狠的瞪了同桌一眼,故作生氣的起身離開了。我雖然嘴上那麼說,但也着實鬆了口氣。走過殷雪的座位,依舊能聞到淡淡的茉莉花香……

進入中秋了,天黑的很早。太陽早已跌入地平線,餘輝也被城市的高樓所遮蔽。路燈已經亮了,道上的行人也變得稀疏了。

竟然因爲一次睡覺被老師教育了一個小時,我的心情糟透了。我孤零零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任憑路燈將我的影子一遍一遍拉長又拉短。路旁的槐樹早已掉光了葉子,光禿禿的枝幹被映照在地上好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在秋風中搖擺竄動。一陣寒意襲身,我又提了提拉鍊,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我的家離學校並不遠,出了校門轉過一個十字路口再走不遠就到了。我走到路口心情才稍稍舒緩了些,現在只有家的溫暖才能讓我擺脫渾身的不適。急於回家的我緊緊盯着對面紅亮的交通燈,巴不得直接衝過去。忽然吹過一陣大風,我不禁打了個冷戰。我的視線稍稍下移,發現路燈下站着一個女孩,那黑亮的頭髮、白皙的面龐,還有那條紫色圍巾…“殷雪!天都黑了,她一個人站在那幹什麼,她不是請假走了嗎?”我的心再次狂跳起來,一方面是由於對殷雪的愛慕但更多的是由於那個可怕的夢。已經變綠的交通燈沒有給我更多的思考時間,我只能一步步向馬路對面走去。

“綠燈都亮了,她爲什麼還站在那?”不安的心緒漸漸佔了上風。與我的緊張不同,殷雪則顯得那樣平靜,只是始終盯着路口。我慢慢來到殷雪身邊,熟悉的茉莉花香再次飄進我的鼻子,刺激着我的神經。我鼓起勇氣說:“嗨,殷雪,好巧!在這碰見你,你可能不認識我吧,我是…”還沒等我說完,殷雪便打斷我的話冷冷的說:“上課睡覺那個吧。”殷雪始終盯着十字路口。“啊,呵呵,其實我平時不是那樣的。”我撓了撓頭尷尬的說。殷雪沒有回答我而是依舊盯着前方,殷雪的舉動使我更加緊張了,我故作鎮靜地問:“你不是請假走了嗎?在這…”“我在等人。”殷雪又打斷了我,似乎她知道我要說什麼。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殷雪接着說:“天不早了,快回家吧。”雖然是句建議但聽起來這卻更像是一句命令,殷雪冰冷的聲音比這寒風還刺骨。我看了眼仍然盯着十字路口的的殷雪說:“哦,那明天見啦!”我衝她揮了揮手。可她卻只顧盯着前方並沒有在意我的告別。我見狀只好離開了。我的周圍似乎還瀰漫着茉莉花香,背後漸行漸遠的殷雪仍使我脊背發涼,好像殷雪就跟在我的身後。我不敢回頭,因爲我害怕遇到夢中的場景。我跑了起來,想盡快擺脫這該死的陰冷,當然還有那茉莉花香。

殷雪的到來和她那奇怪的行爲讓我變得敏感起來,以至於一向膽大的我甚至有些畏懼電梯內的寂靜了。隨着電梯門的緩緩打開,我也終於到家了。剛進屋,便看見媽媽正和劉姨說着什麼,看她們那神態可不像在說笑。媽媽聽到關門聲才停止了談話:“不用說了,先吃飯吧。老師給我打過電話了。”我本想解釋什麼,但聽到媽媽這樣說便只想先填飽肚子了。

我剛從廚房裏走出來便看到劉姨正穿外套呢。媽媽衝着滿嘴是油的我說:“若名,你也穿衣服去送送你劉姨”劉姨趕忙說:“不用麻煩了,家又不遠。”我拿了張紙巾擦了下嘴,說:“沒事,我正好吃完飯出走走。”劉姨只好點了點頭。我隨手拿了件外套就往門口走,媽媽遞給我頂帽子和條圍巾說:“多穿點,晚上涼。”我無奈只好接過帽子圍巾,儘管我不願意把自己打扮成‘裝在套子裏的人’。

剛走出樓道,我便趕忙提了提圍巾開始認同媽媽的話了。劉姨看着我的樣子,笑了:“呵呵,知道冷啦!”我點了點頭,不情願的把嘴從圍巾中露出來說:“嗯,確實挺冷的。對了,劉姨,你剛纔和我媽聊什麼呢?”劉姨也往下拉了拉帽子說:“女人在一起瞎聊唄。你回來的時候我們正說到一場車禍……”

劉姨講了一路,一直說到馬路邊上。女人一旦找到了一個話題便很難停下來,劉姨當然也是女人。她不情願的說:“哎,我還沒說完呢。不過,大概就是這些了。你就送到這吧,我過道就到家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說完便衝我擺了擺手,回家去了。可我現在關注的不是這些,而是劉姨訴說中的那個圍着圍巾死去的女孩,和大多數人一樣,我當然也想到了她。可我腦中揮之不去的是她清純美麗的外表,雖然冰冷,但甜甜的茉莉花香卻可融化一切。我實在無法將自己喜歡的女孩與一個無聊的惡夢和一場不相關的車禍聯繫起來。我下意識的望向遠處的十字路口,藉着路燈昏黃的光,透過夜間的薄霧,在那交通燈下,好像正站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