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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魚潭民間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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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武林盟主就是畢青雲。畢青雲的家就住在神魚峯頂的流霞宮。他現在正坐鎮流霞宮中,主持着女兒畢羞花的比武選婿大會。大紅燙金的請柬雖然被他遍撒天下,但武林正派卻少有響應,來的都是邪派的武林人士,最讓畢青雲中意的範鵬郎卻沒有露面。二三百位夠條件的年輕人被他分成兩隊,他們已經捉對兒地苦鬥了十天。只殺得神魚峯頂腥風四起,鮮血直流。一場惡戰,最後勝出的竟是東海門的無常公子和月異派的少掌門任逍遙。東海門和月異派都是聲名狼藉的邪門外派,無常公子和任逍遙更是無惡不作的奸邪之徒。畢青雲手捋長鬚,他先望了一眼鷹鼻鵠目的任逍遙,然後又瞧了一眼臉若蟹殼的無常公子,笑道:“兩位公子過關斬將,最後脫穎而出,實乃可喜可賀。現在本盟主真的希望再有一個女兒,這樣你倆人都能成爲畢某的乘龍快婿……現在只要請兩位公子單獨比試一場,以決定最後誰纔是我畢某的乘龍快婿了!”雖然畢羞花沒有出現,但她的美貌早已傳遍了天下武林,兼之畢青雲至高無上的權勢,更激起了倆人的鬥性。任逍遙手持一柄血崖劍,一出手就是逍遙派絕傳武林的飄血十三劍,劍光吞吐,快比奔雷,詭毒異常。無常公子用的是外門兵器絕情剪,絕情剪就好像巨大的蟹鉗一樣,六尺長的剪齒開合“咯咯”有聲,甚是怕人。兩個人苦鬥了一天,勢均力敵,最後還是沒有分出勝負。看來倆人武功相當,想要分出輸贏,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青雲苦想了一天,最後他一拍腦門,說道:“有了,兩位公子跟我來!”他領着兩個人,沿着山路,一直來到了神魚峯下的鱷魚潭邊,畢青雲一指墨綠色的潭水,然後他摘下腰上的屠羆劍,轉頭對無常公子和任逍遙道:“這場比賽,考兩位公子的膽氣,不管你們是誰,只要下到鱷魚潭中,將武林盟主的信物屠羆劍取出,憑着屠羆劍,就可以八擡大轎,風風光光迎娶我的女兒了!”言畢,他右手用力,屠羆劍應手而起,寶劍在水面上空劃了個漂亮的半弧,最後“咚”的一聲,沉到了鱷魚潭之中。鱷魚潭中放養着三五百條面目猙獰的巨型鱷魚,這裏原本是處決武林敗類的行刑潭。無常公子和任逍遙也沒想到畢青雲會出此陰招,他們倆面面相覷,望着水中猙獰的鱷魚,都不由得面露懼色。畢青雲一見倆人不動,他冷哼一聲,加重了語氣道:“誰能得到屠羆劍,老夫百年之後,他就是下一任的武林盟主!”無常公子眨了兩下兀出眶外的金魚眼,不相信地道:“畢盟主講的可是真話?”畢青雲頷首道:“遴選盟主,責任重大,豈容戲言!”無常公子又不放心地問道:“下潭取劍,是否還要限定所用的方法?”畢青雲笑道:“下潭取劍,關乎性命,任何方法都不在限定之列!”無常公子爲求表現,他回首叫過一百多名東海門的弟子,低聲吩咐了一番,那一百多名東海門的弟子齊聲應了一聲後,抽弓搭箭,站在了水潭邊一排,那狼牙般的箭尖都對準了水潭中的鱷魚。無常公子這才心裏稍安,他找來一條長繩將自己的腰部繫住,繩子的另一頭叫手下拉着,他兩手握剪,然後咬牙縱身,投到了潭水中。隨着冰冷的水花翻動,岸邊堆積的繩索急速地滑落水中,無常公子正在奮力前遊,幾十條利齒如刀的大鱷魚圍攏了過來,東海門的弟子狂呼亂叫,紛紛開弓放箭,利箭對着遊近的羣鱷雨點般地射去。鱷魚身披厚厚的鱗甲,面對箭雨不閃不避,只有兩三條鱷魚被射中了眼睛,受傷的巨鱷在墨綠色的水面上翻滾掙扎,流淌出的腥血招來了更多飢餓的鱷魚,羣鱷分成兩夥,一夥對無常公子發動了攻擊。另一夥拼命撕咬着中箭的鱷魚,潭水沸騰,翻起了丈許高的血色水花。那條繩索已經停止了滑落,死蛇一樣飄到了水面上,東海門的弟子一見形勢不好,齊呼道——少主危險,趕快收繩。十幾個力大的門衆急忙收索,可收上的繩索一端已沒有了無常公子,有的只是一副血淋淋的骨架。任逍遙一見又驚又喜,他慶幸少了一個競爭對手的同時,驚的是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潭取劍了。畢青雲見任逍遙躊躇,他冷笑一聲,回首對觀看的武林人士們大聲道:“這場比賽,考的是各位的膽識和智慧,不管是哪一位武林公子,只要在一個月內,將潭中的屠羆劍取出,就可以馬上迎娶我的女兒,並且成爲下一任的武林盟主!”美人和權力對於年青人的誘惑實在太強烈。面對窮兇極惡的鱷魚,還真的有人不懼死亡,轉眼間七天過去了,鱷潭中又接連死了二十幾位下水取劍的人士,看着岸邊累累的白骨,下水取劍的人明顯地少了下去。最後大家一致認定,唯一能夠將屠羆劍從潭中打撈上來的人,只有雲錦城的範鵬郎了。其實範鵬郎早在十多天前,便已接到邀請,當他東出雲錦城,率領手下正要去參加神魚峯比武選婿大會的時候,範鵬郎就在雲錦山的山腳下,遇到一夥在光天化日下搶劫的大盜。十幾名面罩黑紗的大盜,狂呼亂叫,躍馬揮刀,圍着一輛帶篷的馬車往回廝殺,篷車旁的護衛木樁子般被一個個砍倒,正當強盜們砍翻最後一名護衛,準備打劫篷車的時候……範鵬郎大喝一聲:“惡賊,敢爾!”他揮動雲錦刀,衝進了盜賊的隊伍,威震天下的雲錦刀一經展開,刀光燦爛,燦若天邊的彩霞。盜賊們雖然窮兇極惡,可是他們哪是範鵬郎的對手,隨着八顆大盜的人頭在紛揚的血雨中飛上了半空,剩下的盜賊早已經被驚得魂飛天外,賊頭一看苗頭不好,他打了一聲唿哨,衆賊立刻作鳥獸散了。範鵬郎冷笑一聲,擡手在一具死屍上擦去雲錦刀刀身上的血漬,他正要用手中的刀尖去挑篷車車簾的時候,就聽篷車中傳來了一聲尖叫——範鵬郎真的沒有想到,鋪着潔白的羊皮的篷車車廂角落中,竟然還躲着一名因爲驚嚇,臉色變得極度蒼白的妙齡少女。少女圓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她的身子瑟瑟而抖,少女就好似受驚的小白兔般蜷到了篷車的角落中。範鵬郎收刀入鞘,柔聲道:“我不是壞人,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你住在哪裏,我會送你回家的!”那名面無血色的少女只說了聲——小閒,便一頭昏倒在了篷車之中。

鱷魚潭民間故事

小閒手腳抽搐,氣若懸絲,如不搶救,必然絕命。範鵬郎無奈,只好親自將小閒送回了雲錦城,他請來城中最好的名醫爲小閒調理身體,十幾天後,小閒的身體無恙,可是她因爲驚嚇,往日的記憶全部失去了。面對迷失了自己的小閒,範鵬郎百般呵護,希望能重新喚回她的記憶,可是收效甚微。小閒以前的記憶喪失,記憶的開始就是首見範鵬郎的那一刻。她將範鵬郎當成自己唯一的親人,一旦他不在自己的身邊,小閒便又哭又鬧,範鵬郎只好每天陪着她說話,給她講好聽的故事。小閒除了不會武功外,彈琴作賦,女工針黹竟好得令範鵬郎都歎爲觀止。兩個人的關係一日千里。先是小閒離不開範鵬郎,到最後範鵬郎竟離不開小閒了。小閒有一天極爲神祕地來到範鵬郎身邊,她細聲地道:“謝謝你救了我,我有一件禮物送給你!”範鵬郎淺笑道:“什麼禮物?”小閒將背在自己身後的右手亮了出來,手中竟是一把極爲精緻的短劍,道:“記住,小閒把自己祖傳的短劍送給了你,你可要一輩子都要帶在身邊呀!”範鵬郎見小閒如此認真,他笑着接過短劍,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無時無刻,將這把小劍帶在身邊的!”小閒聽罷範鵬郎的保證,她的臉兒羞得比晚霞還要紅……範鵬郎陶醉在小閒飛霞般的臉色裏,忘了憂愁,忘了煩惱,更忘了神魚峯的比武招婿。但是包藏禍心的任逍遙卻沒有忘記他,就在範鵬郎每日打坐在屠龍壁前面,行功運氣,修煉內功,必須離開小閒的半個時辰裏,小閒被任逍遙劫走了。任逍遙用血崖劍在粉牆上留下了十六個大字——想救小閒,速到鱷潭,屠羆落水,取劍來換。範鵬郎氣得揮起拳頭,將粉牆“咕咚”一聲,搗了個面盆大小的牆洞,這個任逍遙實在太卑鄙了,他這一次是被任逍遙擊中了軟肋,範鵬郎的心中裝滿了小閒,雖然他並不知道小閒以前的一切,但他卻不折不扣地愛上了她。範鵬郎率領着一百多名手下,星夜兼程,三天後,就來到了神魚峯下的鱷魚潭邊。他望着鱷魚潭邊累累的白骨,也不由得暗自皺眉。二三百個武林公子圍在鱷潭邊,誰也沒有離去。要知道權力美色對於年輕人來說都是不小的誘惑。

範鵬郎正在想着撈起屠羆劍的辦法,一羣來自遼東的邪派人士,竟大呼小叫地趕來了三十多頭犍牛,這幫莽漢們硬生生將牛全部推下了水潭,幾百條鱷魚一見有活物落水,紛紛游上前來,張開巨口,裂牛而食。隨着犍牛發出的慘叫聲,墨綠色的潭水都變成了血紅色。趕牛入潭的十幾名邪派人士一見鱷魚搶食,無暇他顧,紛紛跳到了水中,開始冒險打撈屠羆劍。範鵬郎也是看得心驚肉跳。那幫搶食的鱷魚見到有人入水,紛紛丟掉口邊的牛屍,張開血盆大口,將那撈劍的十幾名漢子全部咬死,因爲它們腹內有食,這幫投牛飼鱷的莽漢倒落得了個囫圇的屍首。潭中的鱷魚吃慣了被丟到行刑潭中處決的惡人,知道人肉要比牛肉好吃,它們見到活人自然會放棄口邊的食物。範鵬郎正在扼腕嘆息,有不少的江湖人士和他相識,紛紛圍攏過來,一個個抱拳流淚道:“少城主,您一定要幫我們想個辦法,不除掉潭中的鱷魚,我們死在潭中的弟兄真的無法瞑目了!”範鵬郎被逼無奈,他投石問路地說道:“要是將投水的活物先行喂下毒藥,不知是否能將潭中的鱷魚全部毒死呢?”衆人聽罷轟然叫好,一百多頭活羊被帶到了水潭邊,這羣羊兒被統一餵過拌過巨毒的草料後,又被衆人全部投到了水潭中。潭中的鱷魚一見肥羊入水,它們先行瘋狂地搶食了一陣,幾十條吃肉最多的鱷魚最先被毒死,剩下未被毒死的鱷魚紛紛將吃到腹內的羊肉嘔了出來,接着便狂喝潭中的綠水解毒。自此以後,再有活物投潭,往往是一條鱷魚先行少量試吃過,待確定無毒後,羣鱷再爭而食之,投毒的方法再也不靈了。範鵬郎望着潭中的鱷魚正在一籌莫展。任逍遙用血崖劍押着小閒走到鱷潭邊,他望着在岸上踱步的範鵬郎冷笑道:“神魚峯下早有定論,如果還有人能從鱷潭中取出屠羆劍,這個人一定就是你——範鵬郎!”範鵬郎望着楚楚可憐的小閒,咬牙道:“你應該看到,我正在絞盡腦汁地想辦法呢。”

任逍遙說道:“任某可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如果你在一個月的期限內不能除掉鱷魚,取劍成功,你就向潭中的鱷魚要小閒吧!”講完,他押着小閒轉身就要離去。小閒目中含淚,回頭哀哀地叫道:“鵬郎,救我!”範鵬郎若論武功,比任逍遙也就是略高一籌,真要是冒然動手救人,小閒極有可能慘遭池魚之禍,範鵬郎望着一步三回頭的小閒,急得連連跺腳。任逍遙走出五丈,忽聽身後的範鵬郎大叫道:“站住!”任逍遙止住身形,回頭道:“莫非你想出辦法了?”範鵬郎頷首道:“辦法倒有一個,只不過要動用很大的人力物力……”任逍遙四顧狂笑:“誰不知道月異派財力通天,只要能消滅羣鱷,取劍成功,你需要什麼儘管說!”範鵬郎沉吟了一下:“神魚峯往東二十里,有一座極大的石灰礦,你要派人將那裏燒出的生石灰全部買來,運到鱷潭旁……”任逍遙納罕道:“你要那麼多生石灰做什麼?”範鵬郎望着小閒道:“想要消滅羣鱷,取劍成功,照我說的準備吧!”任逍遙見再問不出什麼,只得吩咐手下佈置去了。從第二天開始,一塊塊的生石灰就被源源不斷地送到了鱷潭的岸邊。望着岸邊堆積的生石灰,任逍遙疑色滿臉,他真的猜不出範鵬郎究竟想幹什麼。範鵬郎曲指計算着水潭的面積,還在一個勁地抱怨石灰的數量太少,石灰窯廠急忙點火生窯,燒成的石灰又成車地運來,十幾天後,範鵬郎望着岸邊如山的生石灰,才勉強說夠用了。月異派和雲錦城的弟子,再加上一百多名石灰礦的工匠,組織了三百多人的隊伍,衆人在範鵬郎的指揮下,將石灰塊全部丟進了鱷潭之中。隨着生石灰的投下,十幾畝大的水潭潭面,水花翻滾,整座水潭開始升溫,沸騰……原來生石灰遇水,竟會施放出滾滾的熱量。潭中的鱷魚在沸騰的水中痛苦地掙扎,竟有一多半被沸騰的湖水燙死了,沒死的一小半紛紛爬到了岸上,岸上的武林人士刀槍並舉,將爬到岸邊的鱷魚全部消滅了。範鵬郎對着目瞪口呆的任逍遙道:“水潭中的鱷魚已除,你立刻放了小閒,我要帶着她回雲錦城去了!”任逍遙回過神來,他望着已成乳白色的潭水,陰笑道:“石灰入水,全部沉潭,勢必將屠羆劍完全掩埋,還是煩請範公子想個辦法,將屠羆劍幫我撈出來吧!”範鵬郎氣得面色鐵青,他怒叫一聲,抽出雲錦刀就要和任逍遙拼命。任逍遙將手中的血崖劍壓在小閒雪白的脖子上,奸笑道:“不想要小閒的性命,儘管放馬過來!”住在神魚峯頂的畢青雲被鱷潭蒸騰的水霧和鼎沸的人聲吸引了過來,他望罷任逍遙脅迫人質的卑劣行徑,冷笑道:“你可知道小閒是誰?”任逍遙搖頭,說道:“我可不管她是誰,只要能得到屠羆劍,十個小閒也可犧牲!”小閒望着畢青雲,竟高聲叫道:“爹爹,救命!”沒想到小閒恢復了記憶。小閒竟是畢青雲的女兒畢羞花。畢青雲冷笑一聲,在他的身後出現了兩名鬼魅般的婦人,她們一個出手便奪下了任逍遙的寶劍,另一個將不會武功的畢羞花抱到了安全的地方。這兩名中年女子就是原來保護畢羞花的侍衛。範鵬郎一見畢羞花得救,這才長長地噓出了一口氣。任逍遙平素一慣行兇做惡,今日挾持小閒做人質竟不以爲恥,他望着畢青雲道:“如果我將盟主的屠羆劍打撈出來,不知傳位招婿的允諾還算數嗎?”“當然算數!”畢青雲重聲道。任逍遙一揮手,一百多名月異派弟子將鱷魚潭包圍了起來,看來那把屠羆劍他是不容許外人染指了。畢青雲望了一眼勢在必得的任逍遙,他對不慌不忙的範鵬郎道:“範公子難道就不想得到屠羆劍嗎?”範鵬郎淡笑道:“鱷潭中怎麼會有武林至寶屠羆劍呢?”畢青雲沉吟道:“本盟主已將屠羆劍丟到鱷潭之中,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實!”“如果丟下水潭的是屠羆劍,那這把又是什麼?”

範鵬郎將小閒送給他的那把小巧玲瓏的寶劍取了出來道。畢羞花羞得低下了頭,畢青雲仰天大笑。笑畢他壓低聲音又道:“本盟主爲女兒選婿,通知的卻都是武林的邪門惡派,最後又將一把假的屠羆劍丟到鱷潭中,你知道這是爲什麼?”範鵬郎說道:“您明着是在選婿,暗中一定是在消減武林黑道的邪惡勢力!”畢青雲滿意地頷首,又道:“知道我爲什麼要消減武林中的黑惡勢力,最後又任由你除去滿潭的鱷魚嗎?”範鵬郎搖首。“老夫準備推舉你做下一任的武林盟主,自然要爲你掃清阻路的障礙,由你出手除去行刑池中的鱷魚,便是讓你這個未來的盟主首先立德,進而得到武林黑白兩道的擁護。我還要告訴你,這個主意都是小女出的,你要感謝,就好好地謝謝羞花吧!”範鵬郎滿目深情地望了畢羞花一眼,恢復記憶的畢羞花羞得兩腮又掛滿了紅霞。任逍遙下潭撈劍,身上的皮膚盡被石灰水燒破,水中的毒素侵血入腦,回到月異派還不到三天便嗚呼哀哉了。半年後範鵬郎成了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一改畢青雲的嚴厲作風,大施仁政。由於行刑潭中的鱷魚全部被消滅,再也沒有發生過有人被丟潭飼鱷的慘景,黑道人物無不感恩戴德,行兇做惡的人反倒少了下來。武林太平這也是很多人的願望,這個美好的願望,終於在範鵬郎的手中逐步實現了。